“苏念，你怎么那么歹毒，找人网暴白茶。”

我一脸蒙逼，我什么时候找人网暴白茶了?

“还诅咒她去死，怎么死的不是你这个歹毒的女人啊?”

我看了眼通过玻璃窗映射的自己，原来我已经这么瘦了。如你所愿，我很快就死了。

1

我和江榭相识已有十五载，结婚五年，是我主动追求的他。然而，求婚的却是他。

我成了众人羡慕的江太太，但只有我知道，他心中还藏着他的初恋。我哄着四岁的孩子入睡，时钟指向午夜，他才归来。“她回来了。”他疲惫地解开领带。我心中一紧，他整晚都在她身边吗？

“然后呢？”我心中暗问，你会为了她抛弃我和孩子吗？

“别多想，她离婚了，刚回来，无依无靠，我帮她找了个地方住。”他急忙解释，似乎察觉到我的不安。

我心中疑云重重，却未再追问，让他去洗澡。

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有不属于他的气息，那是谁的，我心知肚明。他从背后抱住我，那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，我无从得知。我想相信他，却难以做到。我试图抵抗，却无力。

“小宝在。”今晚小宝坚持要和我睡，平时他都是自己睡儿童房。

江榭明显一愣，似乎这才注意到孩子在场，我的心沉了下去。

我每天清晨都会为他和孩子准备早餐。

他曾有胃病，经我五年的调理，已很久未犯。

我成了一名家庭主妇。

“不吃早餐吗？”我看着在玄关换鞋的江榭，心中猜到他的去向。“我有点急事，你和小宝先吃。”他换鞋的动作未停。“能不去吗？或者吃完早餐再去。”这是我精心准备的早餐。回应我的，却是他的关门声。

我眼眶一红。

“麻麻，你怎么哭了？”小宝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。我抱起他，安慰几句。幸好有小宝，他很懂事。

2

今天是我生日，江榭早早回来，我心中有些喜悦，至少他记得。

“粑粑，你给麻麻带了什么礼物？给小宝看看。”小宝在江榭身边转了一圈，却什么也没发现。

小宝似乎比我还要失望。

“念念，抱歉，今天忙忘了。”

我失望地点头，是忙忘了，还是陪初恋忘了？但我买了蛋糕。

正要切蛋糕，他的电话又响了，直觉告诉我，又是白茶。我哀求他：“能不能不去，今天我生日。”

“念念，别闹，她出车祸了，我去看看。”我让他离开，无法阻止。

我凝视着明亮的蜡烛，回忆起成年礼那天。他问我许了什么愿望，我说希望他每年都陪我过生日。他答应了，现在却食言了。

深夜，他疲惫归来。我半梦半醒间，他推醒我。

“怎么了？”我迷糊地问。

他说我流鼻血了。我摸了摸鼻子，确实如此。

“医院检查一下？”他换了新枕头。

我拒绝了，说只是上火，便睡去。

3

第二天，他又没吃早餐就出去了。

即使公司再忙，他也会吃早餐，现在我知道他又去了哪里。

中午，我把小宝送到闺蜜家。

医院做了检查，最近经常流鼻血，开始没在意，后来越来越频繁，甚至短暂失明。

我努力控制情绪，确认手中的检查报告。

脑癌晚期...

医生的话在脑中回响，“最多三个月。”

三个月，我的小宝怎么办？

医院长廊，江榭的声音传来。

“你怎么在这？”他身边站着白茶。

他们怎么会在这？

“苏念，你跟踪我？”他见我没说话，又问。

我愣住，他怀疑我，不关心我是否生病，而是怀疑我。

“没那个闲心，昨晚流鼻血，来检查一下。”我晃了晃手中的报告，快速得他看不清。

“医生怎么说？”

我盯着他，他意识到误会了，我冷笑。

“上火了，天气太热。”他接受了这个理由。

“姐姐，你别误会，我只是不舒服，阿榭陪我来的。”白茶解释。

我看了白茶一眼，她的名字和她很配。

我倒像是第三者。

“我妈就我一个女儿，别见人就叫姐姐。”我转身离开。

出门时，闺蜜在等我，我已发信息给她。

4

“江榭知道吗？”闺蜜看着检查单，泪水满面。

“没必要了，他的初恋回来了。”我以为我会大哭，但在闺蜜家，我异常平静。

“江榭这个王八蛋！”闺蜜大骂。

有这样一个闺蜜，足矣。

“小宝，我可以拜托你照顾吗？我只有三个月时间了。”我只有闺蜜可托付。

我放心不下小宝，不能交给白茶。

江榭落魄时，她出国远嫁。现在江榭富贵了，她又回来。江榭却像个傻子，被她玩弄。

得到闺蜜的承诺后，我抱着小宝回家。意外的是，江榭回来了，他不是应该陪初恋吗？

“去哪了？怎么这么晚回来。”已经晚上九点多，小宝已在我肩上睡着。

“你平时不也这么晚，或更晚。”我绕过他，把小宝抱回房间，我的房间。

最后的时光，我想和小宝一起。

我洗澡，给小宝换衣，躺下睡觉。我打算带小宝去旅行。

闺蜜劝我治疗，我拒绝了，我知道没用，不想浪费时间。

“我还没吃饭。”江榭站在床边。

“那你去吃啊。”我翻身，搂着小宝睡去。

迷糊中，我听到他电话响，不久，他又出去了。我清醒过来，心痛不已。

十五年的爱，怎能说不爱就不爱？

我刷微博，看到白茶的微博，“很庆幸，你没有放弃我。”配图是牵手照片。

那手，我再熟悉不过，江榭的。

微博是我在江榭手机看到的，偷偷